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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中国与俄罗斯之间有个蒙古国,而我国与其紧密相连的则是内蒙古自治区。
众所周知历史上蒙古国的前身外蒙古也曾经是中国的一部分,却在近代由于种种原因最终成为独立国家。
尽管内外蒙古有着相同的民族和相似的现代化起点,但进入新世纪二者的经济实力已经是天壤之别。
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进一步提高内蒙古依然前途无量,而蒙古国则有可能在几十年后陷入全方位的危机。
蒙古国
内外蒙古存在天然的历史分界线,沙俄和苏联利用中国衰败实现外蒙独立
许多人都将外蒙古最终从中国分裂出去视为俄国对中国的又一次侵略行为,但是外蒙古独立的背景却非常复杂。
蒙古高原自古以来就是游牧民族的理想家园,而汉民族主导的中原王朝就很难对其进行实际控制。
这其中有着不可忽视的地理因素,就是今天的蒙古国南部地区与内蒙古交界存在着面积广大的戈壁,历史上通常将其称之为大漠。
大漠以南是非常优良的天然草场,游牧民族若能控制漠南地区就可以发展壮大并攻略中原。
而漠北地区虽然冬季非常寒冷但受北冰洋水气的影响同样降水丰富,可以作为游牧民族逃避中原王朝打击的庇护地。但大漠只是造成内外蒙古之别的地理因素,蒙古与满清关系的演变才是形成内外蒙古之别的根源。
元朝
元朝灭亡后其残部经过200多年的相互战争,到明末清初时发展成为在今天内蒙古境内的漠南蒙古、大漠以北的漠北蒙古和活跃在新疆地区的漠西蒙古。
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各部后于1635年征服了漠南蒙古,之后通过“满蒙联姻”笼络其上层成为了满清政权的基本国策;而且将漠南蒙古骑兵纳入自身的军事力量,是清军入关之后迅速消灭南明反抗力量的重要原因。
那个时期漠北蒙古与中原交往困难,直到清朝统一全国之后才考虑同其建立联系。恰在此时漠西蒙古的准噶尔部发展壮大并不断东侵,漠北蒙古诸部被迫向清朝皇帝求援。
公元1691年康熙帝通过多伦会盟成功将外蒙古并入清朝版图,之后与沙俄签约规定恰克图为蒙俄通商口岸。
努尔哈赤
然而尽管同为蒙古部落,满清皇室对内外蒙古的待遇差距巨大。
整体来看内蒙古由于“满蒙联姻”其统治阶层拥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在清朝衰落后依然对满清皇室忠心耿耿。
而外蒙古与清王朝关系相对疏远,尽管设置了乌里雅苏台将军各部却依然有很高的自治权。但清王朝同样忌惮蒙古各部重新联合壮大,故理藩院将内蒙古诸部划分为49旗、外蒙古划分为86旗。
清朝官员严令各旗牧民不得跨界放牧,这样人为划出了今天的内蒙与外蒙的分界线。鸦片战争后清王朝国力衰微,外蒙统治阶层为一己私利开始与中国离心离德。
鸦片战争
沙俄则借恰克图口岸利用商人和传教士对外蒙古上层进行渗透,1867年后外蒙活佛再也没有入京朝见大清皇帝。
辛亥革命爆发之后外蒙分裂分子迅速行动起来,在沙俄的支持下拥戴活佛哲布尊丹巴为“蒙古大汗”。
中华民国政府坚决予以否认,并在1919年利用沙俄崩溃之机收复外蒙古全境[1]。可1921年苏军进入外蒙古驱除了驻扎的北洋军,1924年乔巴山等人创建的蒙古人民革命党实现外蒙古二次独立。
1945年抗战胜利前夕国民政府被迫接受《雅尔塔协议》中有关外蒙古维持现状的条款,1946年1月5日国民政府承认外蒙古“独立公投”令其成为独立国家[2]。
《雅尔塔协议》
在苏联扶持与控制下蒙古国发展缓慢,内蒙古在新中国首先实现了民族自治
1912年开始曾经在外蒙古多达10万的汉人屡受迫害,被迫大量逃亡内地永久改变了当地人口结构。
1924年之后蒙古人民革命党又对原封建领主与上层僧侣进行残酷清洗,从而顺利建立了社会主义体制。
1941年苏德战争爆发之后,外蒙古又以倾国之力援助苏联抵抗德国纳粹入侵。可以说在二战之前外蒙古的民族意识已经彻底“脱华入俄”,当地人在经济和文化上已经与南面的“宗主国”完全断了联系。
尽管北洋政府和国民政府对边疆管控能力薄弱,但幸好内蒙古地区汉民族占优势;且历史上与中原建立了紧密的经济关系,因此没有出现民族独立倾向。1928年南京国民政府下令,将原内蒙古拆分为热河、察哈尔、绥远和宁夏分而之治之。
外蒙古
尽管避免了外蒙独立的悲剧重演,却也损害了当地农牧民的利益。
抗战时期我党积极在内蒙的蒙汉居民中建立地下武装,并在抗战胜利之后获得了内蒙古部分地区的实际控制。
1947年4月23日在解放战争如火如荼进行时,内蒙古各民族代表393人在乌兰浩特市举行代表会议成立了内蒙古自治政府。新中国成立之后中央政府撤销了热河、察哈尔和绥远三个省,对宁夏进行瘦身于是才有了现在的内蒙古自治区版图。
新中国成立之后毛泽东等领导人曾经多次同苏联交涉试图使外蒙古回归中国,但苏联领导人拒绝重新谈判只能作罢。之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给内蒙古自治区也带来了巨大变化,“一五”计划时期就建成了著名的包头钢铁厂。
包头钢铁厂
后来随着白云鄂博矿区的开发,我国在内蒙古建设了一系列的工业城市。
今天内蒙古已经打造出了能源工业、化学工业、高新技术业、冶金建材工业、装备制造业,和农畜产品加工业六大支柱产业。
为了便于工业生产和改变内蒙古地域辽阔所带来的交通不便,中央政府在几十年时间内建设了1.4万公里的铁路与6000公里高速公路。目前内蒙古人口 2400万,GDP总量2500亿美元;人均GDP超过10000美元,与全国平均水平相当[3]。
反观蒙古国从1924年到1991年,由于被苏联高度控制其实行的是绝对的斯大林式社会主义体制。客观的说1912年之前由于满清政府长期的限制整个外蒙古地区人口不增反降,且社会生产停留在最原始的游牧状态。
斯大林
成为苏联“小弟”后苏联给蒙古国带来了现代化,外蒙古这片土地才出现了一些有现代气息的城市。
但整体来看苏联始终将外蒙古视为其与中国的缓冲区,并没有如中国对内蒙古那样进行全面的现代化建设。
而且苏联地大物博缺少开发蒙古国地下矿藏的动力,其牛羊产品也未能打入苏联国内市场。1991年后蒙古国体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政治上实行多党制经济上实行市场经济。
但和某些人所古鼓吹的“西方体制优越论”不同,从1992年到今天蒙古国依然未能摆脱贫穷落后的面貌。目前蒙古国人口仅有300余万,经济总量大约124亿美元;不但总量不及内蒙古一个市,人均也只有内蒙古的四成。
交通方面仅有两条长度1815公里的铁路,高速公路更是只有可怜的33公里。世卫组织报告里2019年蒙古国的人均寿命只有68.6岁,而内蒙古则为77.5岁差距巨大。
蒙古国
同样民族却有了不同的命运,不利因素令蒙古国的资源无法变为财富
对蒙古国今天出现这样严重的经济困难,许多国人和西方学者都感到不可思议。
外蒙古矿藏资源极其丰富仅煤炭就有1520亿吨、铁矿石有20亿吨,还有黄金3000吨、白银7000吨、石油15亿桶等。
而其人口仅有300万,即使不能做到海湾国家那样靠卖矿暴富也能过上小康的水平生活。蒙古国前经济部长曾经放出豪言:迪拜只有石油,而蒙古国有更多资源,蒙古应该比迪拜更富裕。
但是广大蒙古国人民到现在也没有过上其吹嘘的幸福生活,反而因为国家负债累累而经常忍受高通胀。外蒙古独立至今为何同内蒙古经济差距如此巨大,这就要好好分析蒙古国的产业结构。
蒙古国
首先蒙古国仍然是标准意义上的农业国,其农业人口约占全国的三分之一创造了20%的国民生产总值。
然而蒙古国自然条件恶劣,其七成的国土为高山和沙漠戈壁。
蒙古国也在少数自然条件较好的地方发展了种植业,诡异的是种植业仅靠1%的人口就创造了农业产值的五分之一。这不是蒙古国种地效益有多好,而是其游牧经济效益过于低下。
蒙古学者指出1992年实行私有化后牧群归牧民个人所有,但游牧经济的特殊性导致蒙古草场仍处在公用状态。
这就导致每一户蒙古牧民为实现个人利益最大化而盲目扩大牧群,草场被严重破坏又反过来迫使牧民养更多的牛羊才能维持基本生活。
蒙古国
和澳大利亚靠出口羊毛获得巨量财富不同,蒙古国缺少牛羊制品深加工条件,对外贸易要必须通过中国或俄罗斯才能上船出海。客观条件限制下蒙古的畜牧业和成吉思汗时期几乎没有什么改进,而其对蒙古草原的破坏却愈发严重。
而蒙古的市场化改革也未能促进国内工商业的发展,今天的蒙古国城市除牛羊肉外几乎一切生活用品都需要从中国或俄罗斯进口。
蒙古国的矿业倒是一度有望让这个国家实现富裕,但是其领导层严重的政治失误却断送了这种可能。
澳大利亚可以靠卖矿成为发达国家,根本原因是其早就融入西方经济体系。其出口矿产品拥有很高的定价权,且在西方资本的扶持下建立了高技术产业。而且澳大利亚的农矿产品都可以在本国港口装船,从而实现经济效益最大化。
蒙古国
蒙古国虽然已探明矿产资源丰富,但如果不经过中俄两国的陆上运输无法出口第三国。
今天的俄罗斯经济长期处于衰败状态,既不需要进口蒙古国的矿产品也没有意愿帮助其出海。
中国快速发展的经济倒是对蒙古矿产品有着旺盛的需求,但由于其国内基础设施落后,从蒙古国进口矿石远不如从澳大利亚或巴西等国进口更划算。如果中国和蒙古国能建立紧密的合作伙伴关系,中国政府倒是可以给予其优惠价格。
但蒙古精英却沉迷于成吉思汗时期“大蒙古帝国”的美梦,并因历史上中原王朝对游牧民族的打压产生了很严重的恐华情绪。2009年蒙古政府居然公开提出“第三邦交国”的口号,一下子同时得罪了中国和俄罗斯。
这样蒙古国的矿产资源要么无法开发,要么开发之后也卖不出好价格,自然无法为蒙古国创造可观的经济收益。
矿产
中蒙国家治理能力存在根本差异,未来蒙古国必将面临全面危机难以自拔
历史经验一再证明中小国家若想做到国富民强除了自身努力,同周围国家尤其是大国建立良好的关系至关重要。二战之后不乏因同大国交好而实现短时间内经济腾飞的正面例子,比如亚洲的韩国和新加坡。
而蒙古却偏偏成为得罪两大强邻,“抱着金山却要饭”的反面教材。甚至有人调侃说中国之所以不存在“蒙独”问题,就是有现成的蒙古国做榜样。任何一个被境外势力蛊惑的蒙古族同胞,只要去蒙古国转一圈就会真心拥护社会主义中国。
如果说现在内外蒙古的差距已经令人惊讶,那么几十年后的未来双方的差距恐怕会令人窒息。
目前内蒙古已经完全走上了现代化发展模式,并随着中国高科技产业迅猛发展而前途广大。
蒙古国
比如今天内蒙牧民可以使用北斗设备监控羊群,可以使用无人机巡视牧场。可以同龙头企业合作,获取最优质的饲料和兽药。
内蒙古的采矿业在科技发展和国家环保政策的压力下,也实现了开采矿石与保护环境并行不悖。
而且在一代代植树人的努力下内蒙古西部的毛乌素沙地已经基本消失,成为了全世界对抗沙漠化的伟大成就。可蒙古国现在完全就是个烂摊子,其采矿业没有让广大民众过上幸福生活,却滋生了一大批如中东王爷那样骄奢淫逸的贪官。
蒙古国政府明知现在的游牧经济模式,已经让蒙古国的沙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却无能为力。
既不能补贴牧民促使其缩小牧群规模,又没有能力引入现代化管理手段来保护草场。
蒙古国
而蒙古国政坛如同许多“民主化”国家那样混乱不堪,政客们几乎没有治国能力却非常擅长制造热点问题来拉选票。在他们的纵容下这些年蒙古国境内新纳粹势力发展壮大,甚至出现无差别攻击中国游客的恶劣现象。
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政府,怎么能够指望它认真利用蒙古国的资源为民造福呢?
而面对恶劣的生存环境底层蒙古人只能用多生孩子的办法来确保家族延续,这又导致蒙古国的人口增长率偏高。
无法想象几十年后蒙古国森林草场全部被荒漠所取代,这些以成吉思汗后裔自居的蒙古人又去哪里寻找新的家园。
参考资料
[1]鹰扬 · 在大漠那边——近世的外蒙古与战争(完全版) · 战争史研究 · 2006